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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上一片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屏障前方,手持信笺,低头阅看的秦无痕身上,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
片刻后,只见秦无痕缓缓抬头,合上信笺,脸色十分平静。
“陛下,如何?”
孙武开口问道。
秦无痕看着诸人,道:“中土各地,除了剑州和天域平原之外,其余疆域,已尽入吾朝之手,就连妖族和西方无尽海都已收服,此刻大秦军团和骁勇军团已经奉命前往天域平原,剑州也有精绝古国和孙膑带人攻伐,想必不日后便可彻底一统!”
闻言,众人皆是面露喜色。
“如此说来,吾朝一统神州之路,只剩下魔族了?!”
孙武开口道。
“正是!”
秦无痕点了点头,“中土方面,朝中有不少兵力镇压守护,吾等只需专心剿灭魔族,守好这通道便可。”
孙武皱了皱眉,“这通道不予理会?就这般一直镇守?”
秦无痕摇头道:“此事本尊自有计较,信中只是说,让吾等守好通道,不用主动去针对魔族,若魔族来袭,便在此反攻,但决不能让这通道出事!”
“看来朝中也是认为天元星域的威胁在魔族之上啊!”
孙武眼眸微眯。
“自然!”
秦无痕点了点头,“此刻魔族只不过是吾朝瓮中之鳖,只要中土稳定,其余各军腾出手来,魔族翻手可灭!”
“但这天元星域不一样!”
秦无痕转身看向山壁上的屏障,脸色十分凝重,“天元星域的世界规则远朝神州,我怀疑甚至可能有超过十二劫的散仙强者,若是让他们过来,对神州而言,绝对是一场极大的灾难!”
孙武点了点头,道:“半月前天元星域来的人中,有一位并非散仙道修士,不过实力却丝毫不弱于另外一位十劫散仙,的确很古怪!”
“那是兽妖一族的强者!”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忽然在人群内响起。
众人看去,只见说话之人,正是孙武从寒月古派所在的灵界带来的天元星域强者中的简东来。
“兽妖一族?”
秦无痕看着简东来,脸色疑惑。
“对!兽妖,而并非妖兽!”
简东来微微拱手,道:“这兽妖一族,乃是天元星域排名第九的大族,居住在天元星域的天域世界中,占据了天域数十个大世界,族中至少有二十位以上的十二劫散仙大能!”
超过二十位十二劫散仙!
闻言,众人顿时脸色便是一变!
秦无痕眉头亦是紧紧蹙起。
他看着简东来,道:“天元星域除了划分天地玄黄四域,分世界排名之外,还有种族排名划分?”
“是的!”
简东来点头道:“天元星域万千世界中,种族无数,有上古大能,根据各族底蕴、天赋等,罗列了一个种族排行榜,但这无数种族之中,能够上榜的,只有一百个种族,因此这种族榜,又叫百族榜!”
“百族榜?”
秦无痕微微颔首,忽然道:“人族在百族榜排第几?”
“第一!”
简东来眼中浮现一抹复杂之色,道:“人族与其他种族不一样,天元星域这万千世界中,有超过百分之七十的生灵都是人族,而且人族资质虽然可能比不过其他一些种族,但人族的成长空间是最大的,上古十名古至尊中,有四位都是人族大能!”
“上古十大古至尊?”
秦无痕眉头一皱,“这上古十大古至尊又是何人?天元星域具体是什么样的?你仔细说说!”
自从收服了简东来等这些从灵界那个罪恶池通道误入这边的强者之后,秦无痕并未太关注,因此对这天元星域也是一知半解。
可是如今神州即将一统,而且天元星域已经有其他强者前来神州,将来大夏前往天元星域,是必然的事情。
此刻也该好好了解一下这天元星域了!
“是,陛下!”
简东来躬身一礼,旋即道:“天元星域的历史极为悠久,若仔细追溯,恐怕要追溯到百万年前,而在这百万年间,诞生过无数强者!”
“其中最出名,也是最强的,便是十大古至尊!”
提到这“十大古至尊”,简东来脸色十分恭敬,甚至,有一种浓浓的尊崇之意在其中。
闻言,几位公主、郡主们配合的露出忧虑神色。
她们中,有的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的是觉得自己父辈兄弟或许能在其中得到利益而窃喜,有的则是害怕自己锦衣玉食的生活受到影响。
只有临安是真心实意的替胞兄担忧、发愁。
怀庆也是真心实意的担忧和发愁,但不是为了永兴帝,而是从更高层次的大局观出发。
“如果此事传扬出去,诸公会不会逼陛下发罪己诏?”
“也有人会趁机指责,是陛下号召捐款惹来祖宗们震怒。那些不满陛下的文武官员有了攻击陛下的理由。”
“陛下刚登基不久,出了这样的事,对他的威望来说是重大打击。”
她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怀庆看见临安的脸,迅速垮了下去,眉头紧皱,忧心忡忡。。
自从永兴帝上位以来,临安对政事愈发上心,大事小事都要关注。
她当然不是突发事业心,开始渴求权力。
以前元景帝在位,她只需要做一个无忧无虑的金丝雀,对于政事,既没必要也没资格参与。
如今永兴帝登基,天灾人祸宛如疾病,折腾着垂垂老矣的王朝。
身为皇帝的胞兄首当其冲,直面这股压力,如屡薄冰。
初登基时,尚有一腔热血励精图治,如今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新君已露疲态。
尤其是王首辅身染疾病,不能再向以前一样彻夜埋头案牍,皇帝的压力更大了。
作为永兴帝的胞妹,临安当然没法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公主。
其实说白了,就是永兴帝不能给她安全感,她会时刻为胞兄烦恼、担忧。
元景帝时期,虽然王朝情况也不好,国力日渐下滑,但元景帝是个能压住群臣的帝王。
这时,宦官给长公主奉上一杯热茶。
怀庆随手接过,随意抿了一口,然后,敏锐的察觉到宦官眼里闪过疑惑和诧异。
她微微眯了眯眼,没有任何反应的放下茶盏,淡淡道:
“烫了。”
宦官俯首:“奴婢该死。”
怀庆“嗯”了一声,没有责罚的打算,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凝神思考起永镇山河庙的问题。
笃笃……..她敲击一下茶几,金枝玉叶们的叽喳声立刻停止。
“会
不会是地动?”她问道。
临安摇头:“根据禁军汇报,他们没有察觉到地动。而宫中同样没有地动发生,只有桑泊。”
桑泊离皇宫很近,离禁军营也很近,如果是地动的话,不可能两边都没丝毫察觉。
临安略作犹豫,附耳怀庆,低声道:
“我听赵玄振说,高祖皇帝的雕像裂了。
“镇国剑不见了。”
怀庆瞳孔微微收缩,脸色严肃的盯着她。
临安的鹅蛋脸也很严肃,用力啄一下脑袋。
这样的话,此事多半与监正有关,除监正外,世上没人能随意支配镇国剑……….监正带走了镇国剑,然后永镇山河庙里,祖宗们牌位全摔了,高祖皇帝雕像皲裂………
当下有什么事,需要让监正动用镇国剑?不,未必是给他自己用,以监正的位格,应该不需要镇国剑………
是许七安?!
怀庆脑海里浮现一张风流好色的脸,深吸一口气,她把那张脸驱逐出脑海。
接着,她以出恭为借口(上厕所),离开偏厅,在宽敞安静垂下黄绸帘子的净房里,摘下腰上的香囊,从香囊里取出地书碎片。
【一:镇国剑丢失,诸位可知详情?】
等了片刻,无人回应。
怀庆皱了皱眉,再次传书:
【一:此事事关重大。】
还是没人回应,这不合常理。
【五:镇国剑丢了?那赶紧找呀。】
终于有人回应了,可惜是一只丽娜。
【五:一号,皇宫发生什么大事了?大奉镇国剑不是封在桑泊吗,说丢就丢?那里是桑泊耶。】
【五:镇国剑也能丢,那你们大奉的皇帝要小心了,贼人能偷走镇国剑,也能偷走他的脑袋。】
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
不值得和她浪费时间,说不清楚…….怀庆无奈的打出:
【此事容后再说。】
重新把地书碎片收好。
……….
御书房里。
皇族成员齐聚一堂,这里汇集了祖孙三代,有永兴帝的叔公历王,有叔父誉王,也有他的兄弟们。
堂内气氛严肃,一位位穿着常服的王爷,眉头紧锁。
“司天监可有回信?”
“监正没有回复。”
众亲王有些失望、愤怒,又无可奈何,即使是元景帝在位之时,监正也对他,对皇族爱答不理。
“镇国剑呢?”
“镇国剑早在半月前,便被监正取走,此事他知会过朕。”
问答声持续了片刻,亲王郡王们不再说话。
“若不是地动,又是什么原因惹的祖宗震怒?早说了不用召唤捐款,会失人心,陛下偏不听本王劝谏,如今祖宗震怒,唉……..”另一位亲王沉声道。
闻言,众亲王、郡王看一眼永兴帝,默然不语。
祖宗牌位全部摔坏,这是性质非常恶劣的事件。
若是一些世家大族里,发生这样的事,家族可能就要被逼着退位让贤了。
一国之君的性质,决定了它无法轻易换人,但即使这样,众皇族看向永兴帝的目光,也充满了责备和埋怨。
认为他不是一个明君。
短暂的沉默后,头发花白的誉王说道:
“此事,会不会与云州那一脉有关?”
众亲王悚然一惊。
自许七安斩先帝风波后,许平峰现世,与他有关的一切,都已暴露在阳光之下。
朝中重要人物,王朝权力核心的一小撮人,如内阁大学士们,又如这群亲王,知道五百年前那一脉蛰伏在云州,意图谋反。
“誉王的意思是,此事涉及到国运之争?”
“那许平峰是监正大弟子,术士与国运息息相关啊……..”
“对高祖皇帝来说,五百年前那一脉,亦是姬氏子孙……..”
永兴帝越听,脸色越难看。